在身,不敢跟侯爷同车,自去皇城司便是……”
“这里到皇城司要走半柱香,你是让本侯等你,还是要当众被金吾卫锁拿入囚车游街。”
沈霜月菱唇微张,她虽然知道今夜之后恶名覆身,她那本就狼藉的名声会再添一笔,可是要是被金吾卫押解着一路招摇去了皇城司。
哪怕现在是夜里,不出天明沈家就会因为她成了满城笑柄,可是和裴觎同乘一车,她又下意识抗拒。
男人目光冷然靠在马车上未曾出言催促,只与她静静对视,哪怕只坐在那里,那一身渊渟岳峙的气势依旧摄人心魄。
半晌,见她眼尾泛红绞着指尖,裴觎突然缓了眉眼,
“你既要跟本侯解释,不上来怎么说?”
周围窥探目光刺人,金吾卫众人都看着她,沈霜月咬了咬唇抬脚朝着马车走了过去,瞧着那极高的车辕正为难间,就见车厢门被推了开来。
高大身形从里间探出来,长臂一展拉住她未受伤的胳膊稍微用力,稳稳拖住她腰身便将人接了上去。
车厢门“砰”地关上,季三一瞧着几乎被裴觎半环着带入里间的女子目瞪口呆。
牧辛匆匆从庆安伯府出来就瞧见马车已经朝前走去,他将手里拎着的两人扔给了一旁甲卫,尚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季三一伸手拽住。
“牧辛,那个沈氏……”
“沈氏怎么了?”
“她不是谢淮知的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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