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们都能发现——”她喉咙干涩,似乎有些难以继续,“自残的孩子。”
倏然间,舒知意额头沁出冷汗。
她不敢置信地重复:“自残?”
“嗯,你别看他们都在欢声笑语。”阮早哽着鼻音,望向身后打餐的队伍,“其实他们的心理创伤很严重,有的会直接表现出来,有的则会藏在心里。”
“而往往,第二种对生的渴望最少。”
话音结束,两人都没再说话。
舒知意顺着她的目光徐徐地掀眸,和人群中的孩童们对视,她一一扫过他们的脸颊,无声地,悲悯地。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缓缓开口:“小早,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顾虑费用的问题,只要孩子们好就都行。”
“别让他们得病了。”不是身体上的病,是更痛苦的心理上的疾病。
舒知意似乎是回想起些许无名的记忆,她指腹滑过无名指上的戒指,小声地说,“生病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得过,她知道。
曾经这些疾病像是一间布满灰尘的杂屋,门锁被牢牢锁上,她撞得头破血流也寻不到任何出口,只能望着顶上的一盏摇晃的油灯,数着日子活着。
活着可比死亡更加可怕。
阮早忽地握上舒知意的掌面,眼眶中含着热泪她温声道:“知意姐,你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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