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傍晚林间的光晕黯然蒙蒙,交错着洒在两人身形周圈,似朦胧的幻境,笼罩着相拥的二人。
“这里是自己建的嘛?”舒知意眯着眼,舒服地翘起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空气中虚点。
“对。”江栩淮拢着她,指腹缓缓抚顺她的发丝。
对上她眸底微微闪动的碎光,他笑着解释,“但不是我。”
舒知意挑挑眉心,示意他说。
“选址,设计到建造。”江栩淮说,“都是我母亲一人完成的。”
舒知意呼吸轻微地加重。
默了几息,她轻轻问:“伯母以前是学建筑的吗?”
“对,她以前在麻省理工深造。”
江栩淮声线平静,没什么波动,“学院的建筑学世界排名第一。”
空气因为记忆的倒流叙述,莫名地变得潮湿。
她用力地抱他。
不让彼此之间留下一厘空隙,舒知意轻颤眼睫,小声道:“再多说点。”
“关于伯母的事。”
人在离世后就变成了一张白纸,纸面上遗留的点点痕迹,全靠思念的回忆。
记得江栩淮母亲的人少之又少。
她的痕迹愈发浅淡、模糊,快要看不清轮廓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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