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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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每夜都不能入睡，总是盯着屋顶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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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边牧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从他身体里溢散出的那种疲惫和绝望，深浓，沉郁，挥之不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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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压抑下，杨皓甚至想过，是不是该尊重边牧的心意……会不会不再强求他背负这些无法承受的沉重，不再逼他继续伤神竭力地行走这条荆棘之路，才是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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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牧已经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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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皓再开口时，声音近乎嘶哑，“小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放你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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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孑孑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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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牧闭上了眼睛，他竭尽所能去伪装正常，原来，谁也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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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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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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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哪怕在他抑郁症得到控制的时候，也会时不时蹦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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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解脱，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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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和周遭的人有了牵扯，就总想用最小的影响去完成这件事，结果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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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已经没能力考虑太多了，剧烈的头痛，时不时的幻觉，他的脑子就像生锈卡顿的旧机器，核心已经被一锤子砸碎了，哪怕他十二分克制，也没办法长时间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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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皓最后的话，很快淹没在阵阵纷乱嘈杂中，呼喊声、隐约的啜泣声，还有大声斥责的声音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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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在乎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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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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