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都不记得了吧，我们以前高中班里的一个女生。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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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运“就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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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温辞的脸，能勉强把人认出来，但要说这个女同学有什么让人留下印象的事，他还真一件都说不出来，连温辞的名字都是事后他找外甥女确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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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英语课代表。”周雾说，“总是坐在第一排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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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运愣了下，“对对对，是她。你居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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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江城小学当老师，教我侄女英语。”秦运回忆了一下温辞的模样，“你别说，当时在高中，我就觉得她以后会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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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雾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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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给人的感觉吧。就，长得很乖，说话也很温柔，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听家里人话的乖乖女，这种人长大后一般都会进体制，不是老师就是公务员。”秦运反问，“你不觉得吗？哎，你不是说不想抽吗，怎么又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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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雾站姿懒散，偏头吐了一口烟，选择性回答：“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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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干净，乖顺。这应该是所有人对温辞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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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周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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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薇婚礼之前，周雾对温辞的印象和秦运一模一样，记得脸，看起来很乖，其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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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段薇婚礼当天，周雾离场去楼道抽烟，看见温辞走进昏暗里时，周雾罕见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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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周雾喝得有些多，疏懒地倚在墙上，温辞走近时，他甚至分不清鼻尖萦绕的酒味是他的还是温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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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站定在他面前：“你是不是喜欢段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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