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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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渔声音如清铃，悠悠的讲述着数千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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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先人们与龙族的战争，远比我们用想象而来的画面还要残酷与可怕。国破山河在，却是建立在尸积如山、血流漂橹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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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渔没有缩回脚，而是就这样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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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陆游，与他目光交汇，对视在一起，忽然笑道：“这样说，是不是觉着卡塞尔学院的学生，那些不分种族与血脉的屠龙者，都是一个个无名英雄？他们在做着极为伟大的事情，用生命为人们搭起桥梁，为后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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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看了看陈白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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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英雄，虽然听起来像赞美，但是事实上还是挺悲哀的。做了那么多却没一个人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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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玩笑似的继续道：“也许有一天，你陈白渔为了这个世界，不得不做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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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要牺牲掉你最宝贵，最重视的东西，才能救回这个世界，或者说，救回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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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渔缩回脚，双臂环抱住膝盖，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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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了，并且拯救了世界，但是可悲的是，你所有的努力与牺牲都不会有人记得，也什么都不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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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超市买菜，卖菜的大妈仍然会因为几毛钱对你白眼相加，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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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人推倒在地，去找人理论，对方还是会尖酸刻薄的不去承认，甚至还会对你恶语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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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来有了孩子，在学校被人欺负，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辱至此，却因为对方家长的身份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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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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