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说出来就像随口问了句中午吃什么一样，可听在戚景熠耳朵里，又如同那寺庙里闷重的钟鸣，余音绕梁，叫他一时半会什么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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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戚景熠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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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再次一开一合，发出咔哒的声响，徐至看见，旁听席里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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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控方证人，在刘欣彤被刘振东从我当事人办公室内休息室抱出来的时候，我当事人在哪，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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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办公室里，在脱衣服，对，脱衣服，他的衬衣解到一半我们就进去了，恐怕再晚一点，欣彤就要再受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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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方证人，请听清楚我的问题，我是问，你们闯进去的时候，我当事人站在什么位置，是在办公室，还是在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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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办公室，但是他正对着休息室的门，他一定是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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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方证人，请注意措辞，只需陈述事实，不可主观臆测。”审判长此时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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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那二十出头的男人说完就埋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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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再受折磨，据你方上诉人陈诉，刘欣彤当天是第一次去越海集团，请问这个再字是如何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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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控方律师此时道，“请求出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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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点了头，对方律师在书记员的帮助下往显示屏上放出了一份报告，处女膜破裂鉴定，报告一出，满庭哗然，对方律师接着道，“刘欣彤才十二岁，因为体弱，她在校期间几乎不参与剧烈运动，我当事人将女儿从被告人办公室救出来后立即去医院做身体检查，这份报告就是当时检查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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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徐至脸色平静，转身走回席位，“审判长，我方请求出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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