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扎上，显得更夸张了，徐至包完还有些得意，隔着纱布轻拍了拍他伤口，“怎么样，徐老师名不虚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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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明又不吭声，徐至便收敛起笑容，正经道，“李华死了你知道吗，他身上有你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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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奇怪吗？他不还钱，我揍过他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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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啊，但是很危险，你不要跟法律作对，它会把你掏成空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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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明不是听不懂，是不想懂，他觉得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其他的事情，无论好坏，好像都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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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不知道他一刹那的出神是在想什么，兀自发动了车子，边开边问，“去哪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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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周建明坐正了，视线落在窗外的后视镜上，“开到最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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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东边，是周建明在江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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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第一次来，觉得这里恐怕连狗都不乐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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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红砖房连成排，房顶上就是一条铁轨，火车从上头开过，留下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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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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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明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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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又说，“你又不是没钱，干嘛不租个好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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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徐至正要跟他进去，旁边那个屋子里出来了一个老人，老人背了个大布袋，看着像逃荒的人背着全部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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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停顿，老人也停顿，看着他，看向屋里，最后路过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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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这才跟进去，这屋里就挂一个白炽灯泡，蒙着灰尘，木桌子上也是灰尘和几包揉烂了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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