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4节

梯子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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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炷香，毛线，糯米，细铁丝，糊风筝的纸，全都摆到了宋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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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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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于曼颐抓破的地方痛麻了，开始发痒。宋麒屈膝跪在地上，将那风筝骨架按照原型摆好，开始一处伤一处伤的修补，心中盼望自己那些抓伤也能这般一处处的自愈。于曼颐看他模样认真，心中浮现一丝惭愧，再度爬上地面，给他去厨房偷了份放冷了的年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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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服成精事件翻篇，二人关系略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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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和于曼颐确认她自己可以复现那些小鸟后，便将残破的风筝面彻底撕下来，给他修复骨架留出更多发挥空间。于曼颐闲着无聊，在旁边用烛火烧小鸟，一片又一片。火光映亮纸面，宋麒看了一眼，发现那些鸟雀的笔触颇为精细，连羽毛都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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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过？”他问，并用毛线捆牢一处折断的竹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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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于曼颐摇头，“照着屏风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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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点点头，肯定道：“画得很好。不像我那位同学，只会在报纸上画野草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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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来于家就是为了筹款办报，今晚当着于曼颐的面再度提起，她很难不好奇。她问宋麒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报纸，让他们为了它上下奔走，到处筹款，以至于惹祸上身，只能藏进她家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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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是笼统，宋麒也很难用简单的话语讲清。于是于曼颐又问他报纸上有什么内容，而这问题让宋麒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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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迟疑着说，“起初是想宣传一些新的思想，例如科学和民主，权利与义务，还有一些新传入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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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好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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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并没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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