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8节

把她送进去了，她很愿意，她说只要有办法，就不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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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点点头，替游家的姨太太松了口气。松气之余，她意识到方千虽然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女学生，但有一些背景。不像宋麒，是真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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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一会儿，方千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于曼颐觉得她与方千这段对话的信息其实很多，她仔细地反复地品味，终于找出了这段对话的重点：人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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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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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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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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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的学生服经过两宿的加工，终于变得和方千的那件款式难辨区别。她穿着这身衣服下了楼，站在一群要去学堂讲课的学生中间，人人都冲她笑，夸她好看。除了于沈氏，大家都很高兴，并且无人在意于沈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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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之前和她说过这次扫盲课的形式，的确是“不止教识字”。课程彻底按照大学的教育方式，有课程表，上午是一节英文和一节算数，下午是两节国文，参加的学员按需求自选。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上两节国文，于曼颐起初也是这个意思，宋麒听到后问她想不想学英语，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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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日就要开课，她匆匆穿过人群，去找正在往马车上搬教材的宋麒。他已经搬完了自己的部分，又坐没坐相地靠在本该车夫坐的位置，旁观他那位给报纸画四不像的同学工作。马车旁还有一个正在举着英文教案备课的方千，三个学生坐在那，很有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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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靠近这团朝气，又因为自己穿了和他们差不多的衣服，融入了这团朝气。她拽了拽身为朝气之一的宋麒的袖子，让他俯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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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低下头，看见是于曼颐便有些惊讶。他人在车上太高，她说话须得垫着脚。他手撑着马车的栏，再度将身子俯低，她终于可以一只手攥住他肩膀的布料，然后趴至他耳边。她还不习惯在公开的场合大声说话，宋麒对此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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