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28节

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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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刚好够屏风后面的于曼颐听着：“咱们家这光景，赶快把账平了，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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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落魄着急到那个份上。”于老爷声音带了点疲惫，但语气并不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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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一点也不着急，笑吟吟地低头喝茶，看起来并不在乎两个男人在说什么。三叔又和于老爷压低声音商讨了一番，于曼颐听到一些纸张抖动的声音，似乎是他把一些印在纸面上的东西拿给于老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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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于老爷本就不坚定的声音，变得更不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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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做不来这些主了，”他说，“做错了，子孙又要怪到我头上。曼颐是你们带大的，上一个亲事也是你们说的，是定是毁都由你们经手。这一次，也叫你们做父母的自己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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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十分刺耳。而那媒婆听到于老爷松口，立刻插话道：“是的是的，为人父母，哪有不希望子女好呢？况且我介绍来的这位，嫁过去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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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是盼着曼颐好，才带你来的，”三叔说，“沈家那个穷侄儿，臭读书的，吹了就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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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这句话和三妈划清了界限，标明了自己和于老爷的共同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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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于老爷，”媒人继续不紧不慢道，“婚事交给我一手操办倒是不难，但这张纸，还是得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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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纸张被抖动的声音，是三叔从下面拿过来，又巴巴地呈给于老爷。那媒人把茶杯放下，语气带了一丝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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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说话算话的正经人家，本来是不必有这个流程的。但想必您也听说了，之前游家那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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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脊背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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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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