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媒人这才反应过来,意外道,“我在门口一看,还当是个文静姑娘呢,原来这么厉害。不过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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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于曼颐笑了笑,眼睛里面有冷光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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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嫁到夫家,有几个姐姐教导,很快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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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又在尬笑,于曼颐拼命挣扎,一口咬在他手上,逼得他把手撤开。她从三叔怀里连踢带打地挣脱开,跑到于老爷身边,几乎是生平头几声当着他面喊出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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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不嫁他家,”她站着重复了几遍,看于老爷面色微动,心中一狠,“扑通”一声跪下,攥着他膝上的袍子和生出皱纹的手,连声哀求道,“爷爷,他家把游姐姐都逼死了,我不嫁他家!于家缺钱我能挣,我也能挣钱,不一定非要叫我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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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爷没有直视她,只微微将目光移开了。于曼颐心里一凉,更紧地抓着他的手,继续说:“爷爷,他那么有钱,他为什么不在本地娶,非要跑到我们这说亲呢?他是在本地找不着人了!他得多坏啊,本地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了,才来这里说的!我嫁得那么远,过了长江又要过黄河,我多久才能回一次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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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主意的小姐,”媒人看着她哭,语气也意外,“头一次碰到这样有主意的小姐……说话也清楚,哭得叫人心疼。于老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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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茶杯放下,坐起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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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你孙女,享几日天伦之乐吧。我就住在镇上的旅馆,等你们定下来了,叫三少爷去找我说一声,花轿和唢呐,我都是备好的。这一次,不用再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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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路像伥鬼似的,连点声音都没有,就从堂屋飘走了。于曼颐握着于老爷的手求个没完,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和他这样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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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连门房齐叔都有些看不下去,站在旁边道:“老爷,要是四少爷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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