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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两户,宋麒在东侧。于曼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番,没声音,也意味着家里没人。门口放了个废弃但洗净了的花盆,于曼颐把那花盆倒扣过来,正襟危坐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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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角拖在地面上,宽大的袖子又罩住腿。她用双手抱着膝盖,将一侧的脸贴在膝上,半闭着眼睛等宋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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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上海,这时候的穿衣风格也是很混乱的一段时日。一条大街,左边是洋行,右边就是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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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洋行里的人就穿西服,当铺里的人就穿长袍。人们的区分仿佛并不严格,三人并肩而行,长衫、西服、中山装,后面或许还有一位,穿着马褂戴着墨镜和一顶瓜皮帽,实在是……很混乱的场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