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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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方千跺脚。她看宋麒没有回头的意思，只能不管不顾地喊：“游家那位姨太……和我说，她厂里最近有绍兴来的女工，和她提起游家上个月夜里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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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终于在公寓门前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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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像是也出了事，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乡里的，她知道的就不清楚，”方千说，“曼颐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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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别的宋麒都不停，只有说于曼颐的时候，他好像能听进去一些。方千和卢相沧对视一眼，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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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洋行里有一些回国的留学生，都是毕业就和家里毁了婚约，想在上海找受过教育的学生做妻子。我总想，曼颐那位表哥会不会也做这种事？我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她有联系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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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描述，她那表哥人品尚可，应当不会像你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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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麒愿意和她多说话，方千已经很欣慰，尽管他这话每个字都在把对话导向结束。三个人又沉默着对峙了片刻，宋麒终于回头道：“我会写一封信去镇上邮局向那位小邮差询问，你们快走吧，不要在我这儿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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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赶我们？”方千刚看到一点曙光，又受到了宋麒的驱赶，她何时被男人如此驱赶，都是男人上赶着她的，“要是曼颐真碰到难处来找你，你莫非也要这样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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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赶不误，”宋麒这样说着，语气已经缓和了，“快走吧，我收到回信会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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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千家里的汽车经过不少拥堵，总算在这时赶上了他们三个路人的速度，停在了公寓楼门口。方千抱怨着和卢相沧回身上了车，公寓楼前终于只剩下了宋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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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送那辆轿车离开，转向门前一位坐在窗户后面的老人，问：“今日有警察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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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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