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35节

法，提笔画的也是陆越亭的东西，又不如他其他的学生熟练，那我为什么要你不要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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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校长，什么叫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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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技法做到顶级，意识自然就会从你笔端浮现。所以说，你连基础的技法，都还做得不到位。但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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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话锋一转。她的语气并不是在指责于曼颐，反倒是为了她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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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校长的技法，本就有些落后了。他自己是十年前成名的，靠着名气办校多年，教给你们的也是十年前那套东西。而商业美术这一行，最忌讳落伍。技法只是工具，人人可用，商业美术，卖的是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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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仿佛从她温和的声音里看见刀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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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是我学走了他的技法，叫后来的画家们抢了他的生意。却没想过，他已经上了年龄，画的也是他那个年龄的审美，女人们姿态扭捏，裹着小脚。而现在人对女人的审美，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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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看到姜玉身后一张立着的月份牌女人图，竟然是一个烫了卷发的年轻女人穿着开到胸前的v领衫，坐在一辆漆黑的摩托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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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组四张并放的更为大胆，居然是四个穿着连体衣的女孩刚洗了澡出来，衣服短到大腿中部。这对于曼颐而言是十分裸露的画面，然而这四个姑娘都是落落大方地摆出各样姿态，神色也绝无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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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陆越亭的画，想起他画的月份牌颜色也鲜艳，但与姜玉办公室里这些比起来，就很黯淡了。而且他画的女人姿势也有些刻板，像是被人摆弄出来的模样，脖颈佝偻，有如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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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画法，都延续到了于曼颐的笔触里，她脸一下变得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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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过之后便是沮丧，她好像知道自己一直无法找到工作的原因了。她想给人画画，她学的也没什么问题，但她的审美太落后，她可真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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