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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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演员显然都不是专业的，就像宋麒也不是专业修机器的。他们拿着剧本在台上对戏，演员口音各异，台词也说得南腔北调。但于曼颐觉得他们演的东西很有意思，她甚至惊讶于自己不怎么费劲就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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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厉害的人，他们将那些宋麒曾印在报纸后面的、苦恼于读者不看的东西，用一出话剧演了出来——这样大家就更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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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灯光设备也很简陋，于曼颐看到台下蹲着一个人，把一块铁皮浸在盐水桶里，后面连着电线，靠转动铁皮给剧场的灯光加上了渐明渐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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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以前以为做事的必备条件是有钱，例如商务印书馆，处处都有钱。如今看来，钱有最好，但钱不是最要紧的。这世上的确存在一些东西，比钱更关键，比铜钿更难以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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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到最后的时候，后台传来一阵高亢的音乐声，看来宋麒把音响修好了。于曼颐想去后台找他时，身旁忽然坐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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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惊讶地发现，那个曾经和宋麒三人一道在西餐厅吃饭、又戴着帽子的男人，坐在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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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如何对待宋麒的上级呢？于曼颐看着他眨了眨眼，端庄道：“大领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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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本来生一张严肃冷峻的面孔，被于曼颐这样一叫，忽然控制不住，笑出声音来。于曼颐手足无措，好在宋麒很快循声而来，看见于曼颐和他坐着时，神色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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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出宋麒不自然，抬手示意他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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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话剧了？”他问于曼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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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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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很入迷，觉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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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有限，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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