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头丘还在讲述。
“这些年的樊梁地,每到秋收后,都改成了最肃穆的日子,一排排站着、等着、跪着,拜河神。”
“没人知道明年的祭品是不是会选到自己家,明年自家的庄稼地,会不会变成神田。”
“别的村庄,也不怎么敢过去了。”
鹿头丘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天舒,道,“巫师的规矩,越来越多,一年一个花样。”
“别说挖渠了,各个村庄想打口井,都要先去樊梁地,拜见巫人,送上厚礼。”
“我们村里的这口新井,当年是村人凑粮食炼的黄精当礼物,光我家就供出去一半的余粮。”
鹿头丘当真机警,楚天舒还没有明说,他已大致猜出,神子可能想让他们挖渠。
楚天舒呵呵一笑:“这到底是河神还是井神啊。”
“离得这么远,你们自家动手打口井,他们都要管?”
仙鹤再度开口:“这类规矩越来越繁琐,多半是为了加重权力的存在感,更进一步打压民众的反抗心理。”
鹿头丘齿间漏出一缕叹息。
“樊梁地变了之后,不少人外逃,有人就逃到我们村来,可是我们不敢收,顶多舍点米汤,就把他们赶走。”
“有年纪大的夜游郎,在我们村上歇脚的时候,跟我聊过。”
“其实,天底下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巫人们传达神意,添加种种规矩,驱役着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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