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屋内,摇曳的烛火散发着柔和的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影影绰绰。
姜初霁抬眼便看见,她这位向来注重仪表,最为恪守规矩的大哥,此刻竟坐在地上。青色腰带松垮悬在腰间,头仰起,后背倚着床榻边缘。
他的衣着不是像平日那般整齐,银线滚边的领口扯开三寸,几缕碎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一侧,透着几分平日里旁人从未见过的痛苦与颓然。
手边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几坛酒。其中一坛已然喝空,歪倒在地上,酒水洒出,浸湿了地面。旁边的酒杯里还剩着些许酒液。
没记错的话,自己这位大哥是不会喝酒的。
却直接将一坛子酒给喝完了。
此刻的姜砚川,原本英俊不凡的面容双目紧闭。烛光映亮眉梢,长睫如鸦羽般投下阴影,在眼下洇出小片青灰,脸颊在酒精作用下泛着异常的红晕。
显然已经喝醉了,而且醉得厉害。
或者说,更像是,痛苦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