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雪便猜到爸爸可能是出了事,他设想过各种事故,瘫痪或者昏迷,唯独不敢设想死亡,只要陈显不承认,他就还能骗骗自己,可事到如今,沈计雪已经没办法装作不知情,他连他自己都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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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出事了……他不在了是吗……”沈计雪全身颤动,哭得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险些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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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将人揽进怀里,大手轻拍着沈计雪的后背,“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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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安慰沈计雪才好呢,从没有哪件事情让陈显觉得这么棘手过,就连当初跟姜英离婚,自己也是镇定地做完了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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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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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计雪挣扎得厉害,陈显将他牢牢抱在怀里,生怕他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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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这么对我……是我做错……呜呜……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就差一点……我读完大学……就能把我爸爸从山里接出来……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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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计雪想从陈显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拼命捶打着陈显,可陈显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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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你别这样,你会弄伤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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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弄伤自己而已,可爸爸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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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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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掐住沈计雪的腮帮子,强迫沈计雪抬起头来,“你怎么能说这么灰心的话,你爸爸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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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不怕沈计雪哭闹,他最怕沈计雪会像现在这样失去生活的信心,人一旦没了希望,很容易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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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住沈计雪的脸颊,“你想哭就哭,但是不能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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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计雪痛苦地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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