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嗯——陛下！”浅浅的呻吟声伴随着喘息从背后的矮榻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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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回头，看到姜南风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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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姜南风竟然就累得抓着衣袖开始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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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皇给予指示之前，姜南风就这么拖着发白的脸，跌跌撞撞走下睡榻，跪到在夏皇面前：“陛下，臣愿意削爵换一场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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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姜南风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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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色的长衫让夏皇情不自禁回忆起二十多年前周慧跪在街上，不愿意登上进宫王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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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的眼神恍惚许久，不知道说出的问题是询问姜南风还是询问二十多年前的周慧：“为什么用爵位交换，而不是向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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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风语气平静：“陛下难道相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臣从小就没遇上过无条件的善意，臣明白规则——一切优待都需要利益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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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萧焰、萧怀思再差劲，他们也是夏皇的亲生儿女，夏皇可以用他们的婚姻和人生交换利益，但不会想要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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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风当然也不需要夏皇杀了萧煜三人，但他想要给夏皇营造一种自己受到巨大的、无法对人言说的伤害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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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只有爵位了。”姜南风的声音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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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耳中却炸开了周慧当年被末帝抱上王车时候的尖利而绝望的喊声——“别碰姜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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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夏皇站在一旁围观了那场闹剧，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现在这一幕仿佛再次轮回，而作恶的人变成了他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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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猛然从回忆中惊醒，他脸色变得和姜南风一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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