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句句属实，臣愧对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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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一时陷入沉寂，梁帝的神情看不清。半晌，太子边上的兵部尚书徐墉上前一步，启口道：“陛下，臣以为，大都督与夏刺史一心为国，罪罚与否，当待三司会审后慢慢定夺。但此次北境兵败，应当还有其他人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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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算是找到了话口，身体微前倾：“爱卿是说，北境将领统军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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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墉微怔，正欲启口，严翊川已然上前道：“陛下，叶铮将军重整军营抽不开身，臣北境左郎将严岭替叶将军回话。此役原计划是末将带兵诱敌深入，再与援军成两侧夹击之势。只是末将考虑不周，还是让后方冒了太大的风险，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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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盯着眼前这张年轻后生的面孔，看不出喜怒：“你既说降罪，是要朕降罪于你，还是叶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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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川心道，难怪谢凌安刚与人见面总爱试探人，原来是在公众这般耳濡目染，遂道：“末将不敢冤枉叶将军，更不敢欺君，此计是末将向叶将军提出，又执意自请诱敌深入，所有罪责当末将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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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身子微微后仰，道：“此举虽险，但一战若成，就能歼灭五狄之中最难斡旋的赤狄族，没了赤狄族，五狄便算是失了獠牙，朕便不用再忧心北境。兵行险着，胜败无常，朕也并非不体恤之辈，更何况你......你方才说你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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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话，末将严岭，字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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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岭......对，何况严左郎将愿意孤身犯险，朕得此良将，是我大梁万幸。朕又如何会怪罪替朕卖命之人呢？”梁帝道，言辞和善，却不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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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徐墉听一番君臣对答总算结束，忙插嘴道，“陛下说的是，此战将领无责，但有些事仍有迹可循。河东八郡与中原错运粮数月，户部竟毫无察觉，臣以为，个中缘由，应当好好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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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缄口不言，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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