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刻正俯视着她。刹那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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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什么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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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求我下来吗？”事业部二把手跟她说，“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你得拿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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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业绩就是这么来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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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知雨知道，吉霄是疯子。若不依顺着她，只怕她真会一头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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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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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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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计代价，对方却兴致全无：“没意思。我还是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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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方知雨着急地叫住她，眼眶湿红了都不自知，“我说我愿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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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霄盯着她，慢吞吞才开口：“因为你不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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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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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都可以’，”吉霄跟她指出，“这不是典型的敷衍？什么都可以，那我要时间倒流，你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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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被问得哑言，随后又恨这家伙怎么都醉了，还能这么冷静地跟她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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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开空头支票？”女人循循善诱、乘胜追击，“到时候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却实现不了我的，我岂不是吃亏？这买卖一点也不公平，傻子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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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努力让自己也冷静下来，跟墙头上这位老板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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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加前提！只要是我能做到、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说到这里，着急起来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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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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