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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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雨一边深呼吸，一边睁眼看向吸烟室，让自己的精神像游魂般抽离，去关注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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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可以假想那个位置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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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她的脑海中，灰暗的窗口亮起来。黑白画面转为彩色，夜晚也转为白天。一身长风衣女人站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跟人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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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调温暖、平和，让人觉得安全。好像这个满是破绽的世界再冷清，也能因为她的笑而重新变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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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吉霄笑起来的样子。但是丸子说，那笑容根本不真诚。销售出身的人都这样，她那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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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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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性又如何？那笑容能解决很多事。无论走到哪里，吉霄都像一阵风、一阵雨，她轻轻一笑，人心就被她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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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职场无关的、属于行乐的地界里，这一点依然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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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节假期，吉霄在宁城休假。方知雨思前想后，又跟过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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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吉霄会跟人聚会，或者有些其他娱乐，然而她这次去的虽不是舞池，却还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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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同于夜场的是，这是一间音乐清吧。场中央有些乐器，时不时有人演奏，多是些爵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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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仅对女人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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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夜场相比，名为“白夜”的酒吧不仅安静许多，人流也小，客人相对固定。因为这个原因，在白夜，有特色的常客很容易被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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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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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吉霄打开新大门那天晚上，方知雨失眠了。到下半夜仍睡不着，干脆打开手机，在网络上补起课来。就是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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