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想离开，而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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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把冬天当夏天过，乾华宫里不烧地龙，不用炭盆，还喜欢敞着窗子吹北风。她吸取教训，今日过来之前，特意挑出最厚实的夹棉衣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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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高龙启将她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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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夹棉一浸水，沉甸甸，跟铁块似的，坠得她挪不动步子。凉风一吹，又冷得像冰坨子，还紧紧贴着皮肤，冻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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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回来继续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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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半眯眼，望着虞楚黛在那里爬出爬进，折腾得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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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这是……演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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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冷脸泡温泉，“没什么，泡麻了，上岸散个步又回来继续泡。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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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高龙启闷笑，瞥她两眼，瞬间看透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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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走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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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低下头。他才是流氓，不穿衣服动作间还敢这般坦然，她一个大活人还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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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捡起岸上托盘里的干净衣袍，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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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暗自叫好，等他一走，她就可以用托盘里的帕子擦干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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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正要离开，转身回来，又拿起地上的托盘，将所以东西拿走，只留给她一句话。\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