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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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龙启将她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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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装了把脆弱，果然引得虞楚黛同情心起，忍不住将太后怒斥一番，安慰他要走出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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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听完后，犹疑道：“你说的是朕？朕竟然不知，原来自己如此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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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面露迷茫，哑然道：“这难道还不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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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不在意地笑了下，道：“你所述的事情大概没错，但朕从未觉得自己有何悲惨之处。朕既得常人之所难得，必能承受常人所不能忍。至于太后，她从未将朕视为亲子，于朕而言，她亦只为陌路，谈不上爱恨。算起来，她与朕已十一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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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惊讶，“十一年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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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道：“是。朕十二岁那年，太后就被高洄遣来此处。朕继位后，宫人每年会来禀报一次太后状况，听说她逐渐消沉，身体也大不如前。没想到，她还能迁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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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闷闷道：“妾身也没想到，你家的人，全都能动手就绝不动口。暴躁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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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笑出声来，道：“贵妃这次也不遑多让。方才墨鹰还说，你赢多输少。朕记得你从前，最不喜欢跟人动手，如今这是何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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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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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启继续逼近，低声道：“贵妃这般暴躁，是为自己鸣不平，还是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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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被他问得窘迫，越发不肯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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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高龙启过于强大，让她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援护产生出一股自作多情的尴尬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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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眼里的得意越来越浓，她转移话题道：“陛下这次回来，之后打算如何？是要带妾身去乡下避难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