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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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寿子道：“御膳房送膳的太监们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等着。张公公和碧芳嬷嬷，以及太医们，也都在门口，只是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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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站起来，来回踱步，道：“他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就会闹脾气。哎呀，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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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脚蹬进丝履中，往乾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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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寿子和结香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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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虞楚黛心里忍不住后悔，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一身病还疯得很，同他置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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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张泰田来叫她时，她就该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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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脑海中又浮现出苑倾太后关于高龙启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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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期的高龙启，小小一个，缩在角落里，看着高洄和苑倾互相撕扯，恨不得杀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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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昏暗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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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蛇虫鼠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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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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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龙启说过他自己从未觉得自己悲惨，可客观来讲，他那样的人生，简直是地狱，让她去过，她一天都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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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越想越觉高龙启可怜，脚步也益发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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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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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乾华宫后，果然，宫门口聚集着一堆人，跪的跪，站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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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多，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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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敢喧哗，怕吵得高龙启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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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黛跑上前去，问张泰田道：“张公公，陛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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