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盒最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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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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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烬冶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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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心头淌过春风流水般的暖意，徘徊在胸口久久不散。他拿起来咬了一口，果然，比他记忆中的味道要好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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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口小口吮着糖衣，嘴唇染成亮眼的绯色，似是偷涂了女儿家的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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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瞄，准确无误地找到前方不远处烬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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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眉眼弯起，嘴里的糖浆好似有了温度，快要腐蚀掉他的牙齿与舌头，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要化成水。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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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良牵着马绳，状似无意道：“无缘无故捡个人，不像是你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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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声音却沉了很多，与和阿雁对话时截然不同的音调，甚至带着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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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道：“一个小乞丐，瞧他可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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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江如良像是听到了笑话，道：“世上可怜之人少他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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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良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凸起，隐藏不住的愤怒憎恨几欲破骨而出：“病入膏肓只能等死的湘疏不可怜？二十多年前被杀掉的几十万南宣国人与战士不可怜？被那关贼屠杀折辱的你我父母亲人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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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斤重石般砸进烬冶耳中：“你是不是忘记你如今的位置是怎么争来的？多少兄弟为了扶持你而失去生命，你位子坐腻乎了，单枪匹马竟然来找一个莫须有的传说故事，那些被你丢下不管的黎民百姓不可怜？九泉之下不得安息的数万冤灵不可怜？怎么没见你捡几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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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良在督促烬冶这件事情上向来较真，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不允许他出一丝错。烬冶明白他说的都对，他语气虽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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