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脸直视他，道，“我没有醉。我有话……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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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道：“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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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下悬挂的灯笼轻晃着，跳跃的烛火在夜色下蔓延，在他脸上蒙上一层薄雾般的柔和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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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传来浅浅的虫鸣声，混杂着他胸腔里快要炸裂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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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的眸子里倒映着烬冶的身影，天地万物，阿雁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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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突然就不紧张了，他仰视着烬冶，轻轻地笑，意识到的时候，嘴唇自顾自就动了起来，他耳朵嗡鸣，意识糟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只能看到烬冶的眼睛微微睁大，表情也由平静转为错愕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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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三倒四地说完，话中的意思已经足够让烬冶明白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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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等着烬冶的回答，烬冶默然许久，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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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心跳声也散了，他们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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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眨了眨眼，靠着酒意壮出的胆子也在这沉默中销声匿迹，他将手伸进袖子里，想要拿出他的礼物，下一秒，烬冶开了口，他说：“我去叫人给你送些醒酒汤来。你喝了早点休息，今晚就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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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的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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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在袖子里紧紧攥住了锦袋，袋子里的石头硌着他的掌心。烬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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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只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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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痴痴望着烬冶离开的方向，视线中只余一片浓墨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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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灯笼摇曳，他两眼溢出水光，喃喃道：“都说了……我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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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喜欢，不是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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