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本该是亲密无间气氛融洽的两人逐渐生了隔阂，一言不合便爆发争执，连想要好好说句话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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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开的药剂量一天比一天大，药罐一刻不停地熬煮着，药渣倒了一波又一波，日积月累，连院子里的空气中都充斥着药物的腥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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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饶是如此，阿雁还是一天天地瘦下去，几乎看不出他当初进宫时的明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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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争执无用后，他便没有再和烬冶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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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闭眼时都会想，这也许就是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眼了，可随后不久，他的眼睛又会再次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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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昏睡，频繁呕血，连翻身都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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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瞧出，他已近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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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就是怎么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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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他的病痛成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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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他懒懒地靠在床头，小声问朱雨：“朱雨，你说，世上有黑白无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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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摇摇头：“我不知道。”那都是话本里前人杜撰出的故事，活着的人谁能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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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道：“希望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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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希望他们能快些来索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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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来黑白无常，等来了一个久违的人。江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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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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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床边，饶是见过大世面，也被阿雁此时的憔悴面容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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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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