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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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阿雁？”话停在中途，椅上的人脸色比平日里还要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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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哪里难受，赶忙扑到他身边问道：“是哪里又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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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视物不清，哪怕朱雨在近处，他也只能看到一个勉强的轮廓。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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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他进宫那日开始，朱雨就是烬冶送来看管他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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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感叹朱雨对他好，现在他已经无法分辨这些好是不是也是因为君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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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从未，哪怕连一丝信任都没有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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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真心，就这么难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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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就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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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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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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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去院里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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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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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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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拗不过他，小心搀扶着他来到院中树下，阿雁上前一步撑住树干，手掌摩挲着粗糙的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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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头，却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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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还有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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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也跟着仰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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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还开得正盛的花树，如今只剩下凌乱纷杂的光秃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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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朱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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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哝哝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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