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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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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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你不和我离婚，我就去死，你会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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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他看到商尽也的眉头拧起，眉心中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紧随其后的，是他那变得很奇怪的表情。像是震惊，错愕，和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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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置信穆雁生竟然会说出这么过激的话，而目的竟然就是为了——商尽也十指紧握成拳，凸起的骨节一片惨白：“你就……宁愿用这种方式，也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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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自顾自说道：“在我们结婚之前，我有一段时间，是想着要和你好好过的。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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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来可笑，你怕是也不会相信。我觉得……大概是上天在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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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喉结滚动，压着声音重复：“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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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抬起头，让自己脖子上的胎记彻底暴露在光线下，暴露在商尽也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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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尽也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含义，他真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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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也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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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小声喊他的名字：“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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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视线不躲不闪，直直地望进他眼底：“也许我们，真的是场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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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强行在一起，不论是你还是我，痛总比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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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并不愉快，最终在商尽也的沉默里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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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去睡了，商尽也坐在客厅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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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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