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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后来它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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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我爸妈刚离婚。妈妈改嫁后带着我去了继父的家里,我继父不喜欢小白,嫌它吵,其实小白从来不吵……后来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它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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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忱拧了拧眉,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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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跟我说小白丢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找它,后来一个捡纸盒子的老奶奶跟我说,她看到过小白。我在垃圾站翻了一晚上,才找到它……它是被人打死的。”纪行一手抚摸着小羊崽的身体,像是在隔着时空抚摸他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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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忱沉声道:“是那个男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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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点了点头:“有一次他骂我,说我跟小白一样……他说小白是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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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没有描述更多的细节,但贺明忱大概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向来温顺的小狗如果见到一个人变得很吵,要么是那个人攻击了它,要么是攻击了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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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把小狗活活打死的人,会打孩子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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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纪行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自己不该朝贺明忱说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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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叫小白?”贺明忱忽然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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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白不到一岁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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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小灰,怎么样?”贺明忱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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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纪行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很喜欢,“可是……它很快就要送人了,我们要给它取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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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了,那家人虽然很好,但万一别的羊欺负它,那不是太可怜了?”贺明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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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人了,那我们要……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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