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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一早没有吃东西,是空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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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部分检查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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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忍,暂时还不能吃东西。”贺明忱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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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师,您又不用检查,早晨为什么也不吃饭?”纪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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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陪你。”贺明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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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按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胃,心中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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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护士引着纪行去了b超室,因为没有别的病人,医生便让贺明忱也一起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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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躺在那里,依着医生的指示撩起衣服,看起来很是期待。这还是他怀孕后第一次做b超,不出意外的话,也将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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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忱立在一旁,他安静地注视着纪行平坦的小腹,眼底满是掩不住的失落。不过想到纪行不用受孕育之苦,他心里的难过便抵消了许多。他们能个孩子固然可喜,但纪行怀胎十月要付出的太多了,而他又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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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这一小片阴影就是孕囊……”医生朝纪行道:“发育得不错,状态看起来很健康,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有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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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闻言一怔,扶着衣服的手忍不住攥紧了些。做b超的医生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所以出于习惯,会在第一时间告知纪行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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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怀孕之人来说,孕囊发育正常,很快就会有胎心,确实是个好消息。但这话对即将放弃这个孩子的纪行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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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忱目光落在纪行泛白的指尖上,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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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从b超室出来后,纪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睛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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