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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说,“深更半夜都去休息了,点那么多灯笼不破费么?那是给谁指路呢,给贼么?”
于是,灯笼就熄灭了,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
可常慧心掌家时,别说是沿路的灯笼都亮着,就连灶房、门房和各个院子的进出口处,都灯火通明。
尤其是灶房,夏天要常备着绿豆汤,给府里的下人解暑用;冬天更是时时备着姜汤,以便染上风寒的丫鬟婆子,有了症候赶紧来喝一碗。
那时候府里闹哄哄的,却是一副热闹规矩之景。
再看如今,各处灯笼大多熄灭,谁又能知道,本该当值的下人是否当值;谁又能知道,那本该休息的下人,是不是趁机做坏事去了。
这些事情都只在赵伯耕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无暇去计较,也无暇去多想。
他路过蔷薇园,径直往西院去。
西院的人本已经全部入睡了,唯有两个守门的婆子,一边偷懒吃酒,一边说主家的闲话。
有一人说,“巧姨娘得宠了这么些年,也是个有本事的,这要是她再生下个儿子,指不定能效仿蔷薇苑那位,被咱们伯爷抬为伯夫人……谁,谁刚才过去了……哎呦,我的天呐,伯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婆子一边叫嚷着,一边一蹬腿站直身,她张口就要喊人,可赵伯耕回头看了她一眼。
明亮的灯笼照耀着,将赵伯耕面色的戾色照的一清二楚。他仿若被镇压了千万年的厉鬼,一朝脱身,就要将人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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