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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武安治腿差点儿将家底儿花干净,原本说要守着他过日子的老婆,见他这条腿彻底治不好,嫌弃他是个跛子,转头就跟别人跑了。
这事儿桑槐村的人都知道。
钱武安去地里挑西瓜,南巢见元酒在问钱武安的事情,便低声与她简单说了下。
元酒听完后,笑道:“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南巢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元酒看着弯腰蹲在地里头敲西瓜的钱武安,笑着说道:“我看他面相极好,只是早年有些坎坷,但后福延绵不绝,不仅夫妻和睦,将来更是瓜瓞绵绵,鸾鹄在庭。听你这么说来,早年这些遭遇便是他必将遇到的坎坷,那只能同甘难以共苦的第一任妻子,注定了将来无法与他同享后福。”
这大概就是,要先与错的人分开,才会遇到正确的人。
南巢听得认真,却分外不解:“小师祖,你是怎么看面相的?”
元酒轻哂:“难道你师父没教你这些基本的东西吗?”
“我没有师父。”南巢低垂着头,有些难过地说,“我原本想拜老观主为师的,但老观主说与我并无师徒缘分,所以只收养了我,什么都没有教过我。”
元酒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他清秀端正的脸,只囫囵安慰道:“没有缘分便没有缘分吧,其实也没什么。”
钱武安抱着一个大西瓜走过来,热情地说道:“给你们挑了个个儿大的,安叔给你打包票,这瓜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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