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尽数没入元酒体内,她身上的伤势很快痊愈。
元酒躺在起伏的海水中,睁开眼看着仿佛触手可及的玉镜,按了按还有些干痛的胸肺,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她冲着月亮挥了挥爪子,笑眯眯地喊道:“师尊~”
海上的月。
海底的月。
在此刻,交相辉映。
城上月倚坐在海底的巨大贝壳上,勾着嘴角,无奈地摇头,身影一点点消失。
元酒伤势全好后,剩下的月华刹那四散飞溅,没入观劫者的体内。
章龄知捂着心口,震惊地瞪大眼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长乘推了他一把,无奈地催促道:“还不赶紧打坐吸纳。”
站在船尾的山河垂下眼帘,嫌弃地将身周的月华驱散,一脸阴郁地趴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戳着鼠鼠软乎乎圆鼓鼓的肚皮,嘀嘀咕咕着:“呸,这糟老头子藏得可真深!”
鼠鼠从腮帮子里摸出一颗坚果递给他。
山河看着那坚果沉默了会儿,坚定地把它爪爪推了回去:“你自己吃吧,本尊气饱了。”
鼠鼠也不跟他客气,两个大板牙哐哐一顿造,难开的坚果就成了两半,果肉被它抓着丢进嘴里。
看着无忧无虑的小东西,山河就势翻了个身,仰头靠坐在椅子上,望着缓缓消失的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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