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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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六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她斥责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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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妈妈关了小屋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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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一个小窗的光线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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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后知后觉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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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小鸭子，觉得眼睛酸酸的，但搓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不会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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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翻了个面，缩在角落里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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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没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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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想拧断他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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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桑未眠长大了，她知道了世界的运转法则不是以牙还牙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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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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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那个失去小鸭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女孩一样随意发泄自己的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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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今天，还是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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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依旧在那儿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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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译又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他于是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冰袋，帮她捂着，缓下声音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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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我知道的，我下次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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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凉的冰块贴着她的脸颊，顾南译觉得捂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给她撤下来，然后再用自己的手背，贴着她的脸庞，在那儿像是和她扯闲天似地说：“真可惜，没看到我们桑酱是怎么样把别人胖揍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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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眨巴眨巴眼，问他：“谁是桑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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