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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法坚定地接纳自己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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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法,把自己后面所有的情感,都耗在他和王思爻的拉扯和抉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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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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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方面地宣布她想退出了,就像单方面宣布,她要“玩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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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不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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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顾南译,站在早春的透骨寒风里,那个时候他也不过二十五岁,因为训练紧张,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脸色阴沉地这站在她面前,身形如同一只被拴住脚的鹰,语气里带着愠意和不甘:“为什么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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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与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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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淅淅沥沥在下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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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肯往她在的那个避雨处往前走半步,任由自己半个肩头露在外面,像是一只被落雨打湿羽毛难以起飞的鹰,用他从来都好听的声音那样不动声色的,冷冰冰地问她:“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拿到那些东西,然后去追求你自己的前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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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桑未眠,你说,玩玩,那真的就是玩玩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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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向下,手还插在兜里,从来混不吝的脸色那样安静下来,安静到外面的雨都不敢轻易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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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世界都安静成一种灰灰白白的色调,好像所有的生命体征都在那一刻停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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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只看到他好看的眉眼里写满了那种失望和冷漠,他身上张扬的生命力和从来潇洒的怠慢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最后那句轻飘飘的话落在那泥泞的黏土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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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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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那样没有痕迹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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