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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豹一手持梅子酒,一手握着一根巨箭,随手扔掉,蓦然冲了出去,趁着换箭矢的空挡一跃三四米,在第二波巨箭上膛之时,梅子酒青转紫,逐渐透深紫。
一枪骤然投掷而出,一点紫芒乍亮,如大漠黄沙上有白虹贯日,转瞬杀入巨弩阵中。来势之迅猛瞬间击碎一座座弩床,那些分明立着有十几步距离,不曾接近梅子酒的操弩手在长枪掠过后无缘无故暴毙,死得干脆利落,好似被一枪捅穿胸膛,甚至来不及感受疼痛,就身形向后倒飞去。
弩阵指挥使视野中原先的一点紫光突然放大映照满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
生死一刻的关键乌兰帖木儿出现了,他自然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嫡系被杀。出现就是一拳重重砸在那杆梅子酒的中段。梅子酒不曾碎裂,而是在空中弯曲出一条半弧。乌兰帖木儿右拳跟半弧长枪接触的地方,有无数绚丽带紫电光轰然绽放,犹有千百尾紫蛇游走。
梅子酒仅是偏转方向,射向了左侧远处,顺带击碎了两座大床弩。
陈芝豹踏步而来,身上气机不断攀升,一路至三境巅峰,距离第四境只有一线之隔。那插地的梅子酒上紫光萦绕,忽地拔地而起,重新回到陈芝豹手中。
只是乌兰帖木儿的拳力没有散尽,梅子酒中颤抖不止。
陈芝豹平静道:“等的就是你。”
乌兰帖木儿却有些诧异道:“没想到你这般杀伐果断的性子竟还是个儒将,你比那李存孝还要让我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