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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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把他打扮成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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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总是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另一个死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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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他其实并不沉迷于那些黑暗的、邪恶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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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偶然发现，当自己假装对它们感兴趣的时候，妈妈会很生气，忘记将他打扮成女孩。幼儿园的男生也会很害怕，不敢再来围着他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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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强迫自己看下去，像吃一种恶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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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确对怪诞和死亡产生了一种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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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亡是孤独的，他也是孤独的。他不被需要，他从死亡之中降生。他生来就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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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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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耐心地听完了每一句话，然后对他说：“你不孤独，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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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不奇怪，你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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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很固执地说：“我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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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摸摸我吧。”她邀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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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更用力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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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触碰她、拥抱她。这是他的梦，做什么都不是错的，不会让妈妈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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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温热的皮肤拥在怀里，好像一只巨大的红苹果将他吞吃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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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果核，他听到果核里疯狂的心跳声，和所有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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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玲玲说得对，至少这一刻，他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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