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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平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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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低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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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几年没有回家,也很久没有过这样气氛良好的家庭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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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哥哥一直告诉他,妈妈这几年不仅看心理医生、自己还去读了个心理学硕士,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她似乎的确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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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情绪,短暂流过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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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这种情绪太陌生了,他并不确定该如何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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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地告诉对方,长途飞行很累,自己打算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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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听起来很依依不舍,但还是强忍着对他说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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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挂电话以前,他又听到对方很小声地说:“对不起宝宝,妈妈当年误解了你,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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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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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收到金静平的消息,对方说:“哎,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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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抱怨道:“你好歹跟她说个‘哦’吧,怎么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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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说‘哦’就不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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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平似乎很无语,发了一堆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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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觉得他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参考价值,毕竟马上是要离婚的人了,顺手将他丢进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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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剩余的时间里,他还是闭上眼睛,在大脑中进行了一些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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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金静尧一直对语言持有一种不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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