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作了延时处理,刻意的声画分离,像一口不断沸腾的锅里,挣破表面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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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竟坐在她对面,低着头,始终只是虚化和遥远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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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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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叙述,电影被分成了两种错位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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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快速的蒙太奇里,周竟的单场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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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大剧院,在镜头里犹如白惨惨的刑房。漫长无光的走廊里,年轻男人像尸体一样,被人无情地拖拽。寂静的小树林里,他安静地被毒打。镜头隔着树与树的间隙,没有情感地窥探着他。他是一只被碾压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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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故事走向阿玲,画风又变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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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机位取代了手持摄影,摄影风格变得更写实,带着质感和温度,像一条缓缓流动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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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本该是昏暗的,色彩却像一种暧昧的情绪,一点点地渗透进来。饱满的、湿润的嘴唇,皮肤被照出的温暖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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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是一种诱惑,一种隐喻。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她是周竟渴望用手掌拢住的微暗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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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叙事线平行推进。周竟上楼,下楼。推开门,关上门。他的世界不断地颠倒,从残酷的正面,走向希望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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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者之间的隔阂越来越鲜明,正如镜头语言也越来越割裂。摄影机时而静止不动,时而在疯狂奔跑。他被卡在了世界灰暗的缝隙里,在光明和绝望的鸿沟之间,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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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种怪诞的、弹簧般高低起伏的叙事里,故事被推向首演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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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的时候,黎羚对于这部电影的走向,已经隐隐地产生了一些困惑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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