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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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她，就越是失去她。那些逐渐清晰的画面里，她被抹除，她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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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空气。他看不见她，她还是无处不在。他即将失去她。他将在缺氧中痛苦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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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杨元元对峙，杨元元吓坏了，说他是疯子，说地下室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他们早就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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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杀人，可是杨元元太可恨，一遍遍地喊着，她不存在，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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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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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刀子，一刀刀地刺进去，直到那张可恨的嘴，再也发不出聒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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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到周竟的脸上，他没有感觉，近乎麻木地说：“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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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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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元没有办法回应他，因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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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把阿玲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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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杀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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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竟还是很想她，想证明她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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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冷冰冰的假肢，手里拿着刀，披着透明雨衣，出现在黑沉沉的暗夜。废弃的剧院，变成他的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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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闪电劈过，他的目光有疯子的冷静，也有疯子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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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他杀人是为了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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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发现只要自己杀人，她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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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重新出现她，她抱他、吻他。她很温暖，因为血是暖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他重获新生。他迷恋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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