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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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当陆折这样的语气安抚着他，都没能平复他心底里莫名窜起来的不安和焦灼，而且愈来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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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眼底的沉色散开，露出藏在沉色下的那一抹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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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陆折：“你现在愿意留在这里，是因为资料里的沈白舟，还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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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知道陆折对他的那些妥协和心软，到底是因为他这个人，还是因为添了那些离奇身世的“沈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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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被他问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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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里的沈白舟不就是沈白舟自己，怎么还能分资料里的沈白舟，和眼前这个沈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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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察觉到沈白舟身上的气息开始以紊乱的方向发展，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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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沈白舟固执的声音：“你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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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要是选择了前者，沈白舟可能会再一次给他上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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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回想起沈白舟的身世，除了最初的同情，似乎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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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明白沈白舟固执的点是什么，但是真问他到底是因为谁，其实陆折的目标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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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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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怪异的举动，所有奇怪的妥协和心疼，都是因为见到了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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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有时候真的觉得挺稀奇的，他好像成了沈白舟情绪的牵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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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能影响到沈白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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