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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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话音落下的这一刻，他搂在沈白舟脖子上的手被沈白舟轻轻地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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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的目光和眼泪都跟着凝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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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应过来沈白舟是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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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沈白舟是不信他的话要走，想也没想就抓住了沈白舟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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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折手指用力，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黏着师尊的孩童时期，一难过就不肯让师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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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着眼眶，唤出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哀求：“……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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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恍若未闻，依旧直起了身，却只是撑在了陆折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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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的黑眸就这么笔直地撞进了陆折的眼睛里，让陆折闪烁的眸光堪堪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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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的眼神空洞灰败，里面深不见底，不见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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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被抽干了血液，散去了魂魄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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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付诸的所有行动，全都靠着执念形成的丝线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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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薄唇微动，动作机械，嗓音艰涩嘶哑，说出口的话更像是本能在驱使，不含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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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夜间星空下……跑到我面前说心悦我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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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陆折眼角的眼泪再一次从脸侧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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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但凡是从沈白舟的口中溢出的，无一不是在往沈白舟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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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撕开自己的伤口，比旁人去撕要痛上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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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折没有阻止沈白舟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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