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 第527节

细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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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那天的状况，在庄子里如何，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在山里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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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简陪在一旁，听李嵘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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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越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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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嵘的答案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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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小少年，又是伶俐的，说话有点小大人的意思，口齿清楚，条理明确，从头至尾说得很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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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太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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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畅到几乎与徐简前些时日来问话时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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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无几”，不是单指内容，还包括了言辞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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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简不由多看了李嵘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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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顺天府待了不少时日，从前也累积了许多经验，徐简在“供词”一道上多少算是有些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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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供词，今天说与明天说，对小吏说与对府尹说，势必会有一些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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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其常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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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从来就是一个补充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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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次次都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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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单大人的话来说，就是“你小子跟本官背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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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嵘就给了徐简一种背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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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时隔多日，明明问话人的身份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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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简问话，是问案调查，平亲王来问，是一副长辈与晚辈唠家常，口吻语气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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