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 第544节

一刻钟，桌面的水渍干了，又画上，几次反复，林云嫣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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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见状，问：“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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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嫣起身：“回一趟诚意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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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伯府，林云嫣先去见了小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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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氏心思一沉，把屋里人都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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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日过来，”她道，“你定是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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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过您，”林云嫣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想问些先皇后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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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氏惊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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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云嫣亲自去恩荣伯府送凉糕，小段氏就品出些滋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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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儿就琢磨这个？”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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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不全是，”林云嫣道，“傍晚回去时又遇着些状况，隐约窥出些端倪来。我也不好问别人，就跟祖母来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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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氏道：“你只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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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看来，先皇后性情如何？她有忽然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时候吗？”林云嫣抿了下唇，直接道，“就是那种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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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氏的脸色刷的一白，下意识拦道：“这种话可不能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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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归拦，也明白是自家人揣度事情，小段氏认认真真回忆了一阵：“我印象里的先皇后，温和知礼，进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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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晓得，我们这条胡同里住着的不是公侯伯府就是高官之家，而夏家受爵之前，走的都是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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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相处，都是客客气气，很少有邻里纷争，但没有踩低的、未必就没有捧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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