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 第5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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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场火，哪怕所有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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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了，都说那火就是一场意外，我要为了一场意外、揪着圣上不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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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老夫人越是悲从中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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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藏在她心里太久太久了，无处说，不敢说，只能硬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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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后早逝，他们夏家若揪着圣上与娘娘起过争执不放，且不说能占多少理，反正前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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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耗的是圣上对先皇后的思念，情分没了，又何谈对大殿下的偏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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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完全不过问，利弊上固然算清楚了，心中却也依旧扎了一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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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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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年轻俏丽的女儿烧得不成样子，她若不寻一个人去怪罪，没有一人去承担这份恨，她自己恐要被恨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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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连这份恨都是必须克制的，这十余年里，老夫人吃斋念佛，没有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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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年，我们才知道是那李渡使人放火，”她哭着哭着，弯了弯唇，笑了起来，“郡主，我一下子就知足了。我知道自己该恨谁了。我这把年纪，清楚女儿是如何遇难的，就不用带着遗憾去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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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嬷嬷递上帕子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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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擦了擦脸，郑重与林云嫣道：“郡主，娘娘没有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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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编造娘娘的病情来害我们、害大殿下的，左不过就那么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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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看，还是那李渡最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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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害了娘娘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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