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孙儿告辞。”赵景煦拱手道,随后扶着韩沁柔一同离开。
待赵景煦和韩沁柔走远后,太后神色间难掩几分倦怠,缓缓闭上眼:“韩沁柔怎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此处?梁凤台如今又在哪?这花晚凝,为何还不来与我禀报!”
身旁的嬷嬷瞧出太后烦忧连忙上前,半佝着身子为太后揉按太阳穴。
恰在此时,一道黑影自殿外一闪而入,正是昨日的暗卒头领。
入得殿内,他便伏跪在孔雀蓝地毯上。
“启禀太后,梁世子识破酒中有异,未曾踏入东厢房。花司使已命人追至断云崖……”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绷断,一颗颗圆润的玛瑙珠子滚落满地,在寂静的殿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的手几乎要深掐进紫檀扶手,怒道:“接着说。”
“梁世子已坠崖,许是死了。”暗卒喉结颤动。
“尸首呢?”太后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暗卒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小心翼翼回道:“崖下瘴气蔽天,深不见底,属下等已寻了半宿,没有找到尸首。”
“糊涂!”太后猛地起身,咬牙怒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刚落,案上鎏金香炉砰然倾覆,灰烬中未燃尽的醉芙蓉残瓣,正泛着妖异的紫光。
“姑母莫要动怒。”薛郎西手中捧着一盏热茶轻声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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