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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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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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慢抬起眼睛，但还是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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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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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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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与他这样对视，他弯腰凑近我一点，竖起一根手指在我脸颊上敲一敲，是我昨晚舔上的那根沾有米糕屑的食指，他用过缓的语调再次重复刚才的话：“你、还、真、是、穷、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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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睫颤颤，因为直哉少爷的命令不敢垂下去，只好看着他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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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目前没有别的女佣，从禅院家调人过来还麻烦，你早就可以去死了。”他似乎心情更不好了，用轻蔑的表情，从嘴里吐出一字比一字更恶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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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直起身，没再找我说话，专心吃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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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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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少爷就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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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并不多，琳琅满目的早点他只用了四五口。对于我来说，这辈子都可能吃不上的食物，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从小吃到大的腻味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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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要走，去教室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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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依不舍看了眼那些食物，强行让自己移开目光，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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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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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少爷这次没让我进去帮他抄写笔记，而是让我等在教室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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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同级生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可以来上课了。但身上的绷带还没拆，两人的脸都被揍得很厉害，肿得像猪头，被绷带严严实实包着，只能看见鼻子和嘴巴的位置，至于眼睛，则肿得看不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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